第(2/3)页 “这人姓凌,不知道和乌鸦有没有亲戚关系。” “乌鸦原来姓凌啊?我都忘了。” “也不知道乌鸦他们在潮州府混的怎么样。” “靠拳头吃饭呗。” 李小五,如今是护卫队长。 也许是营养充足,一下子窜高了许多。 3000里外, 阿切,正在砍人的乌鸦打了个喷嚏。 “扑街乌,你的刀都卷刃了。” “漕,卖刀的大锤荣他骗我,明天我去烧了他铺子,拿开水浇他的发财树。” “别明天了,先活过今天吧。” 一把长刀,扔了过来。 乌鸦抬手接住,露出背后的关公纹身。 舞了个刀花,向街头的本土帮派冲去。 咔嚓,咔嚓。 街头满是鲜血,非常的刺激。 楼上一群潮州佬,饮着茶围观。 “这北佬挺能打。一人追着辣麽多人砍。” “扑街乌。新崛起的字头,叫什么蹭菊堂。” duang, 一张椅子飞到二楼。 只听得乌鸦在楼下大吼: “潮州佬,老婆可以认错,字号不能错。” “再说一遍,老子的字号叫存菊堂!” 左手提着关公刀,浑身血糊糊的乌鸦,走在街道上。 好想大哭一场。 大哥,大嫂,阿郁,你们都来陪我砍人呐。 若是你们还在, 这潮州府,咱们携手平趟。 …… 街道那头, 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骑着马。 乌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被血糊了。 从路边揪住一行人,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睛。 “杜先生?” “乌鸦,别来无恙。” 杜仁依旧是轻摇扇子,白扇面,中间一个草书“浪”。 哗啦,一收扇子。 下马,握着乌鸦的血手。 “兄弟,最近日子过的咋样?你的手酸不酸?” 呜呜呜, 乌鸦哭了,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 泪水混合着血水。 我提着一把关公刀,从潮州东砍到潮州西,你问我眼睛干不干? 这一幕,惹得街面上的闲人到处乱传。 “扑街乌,摇人了。” “摇来了好几船北佬,个个凶神恶劣,像要吃人。” “怕个卵,你又不是胡建人。” 不管传的多么离谱, 总之,李郁的潮州分号是开起来了。 “苏州贸易商会,潮州分会”。 宽敞的铺子,伙计们热情又凶狠。 挡板下放着短刀和火铳,擅长物理砍价。 还有那最擅交际的赖二掌柜。 开业的时候,粤海关,潮州府还送来了横幅。 差役们忙着维持秩序,驱赶乞丐。 这一切, 都是告诉世人,这铺子有来头,不好惹。 在大清朝,这很重要。 …… 杜仁很忙,每天吃席。 潮州府的生意人,多是家族形式。 他很快就结识了一帮本府知名人士,除了官面人物,就是各路阿公,太公。 这些人,类似田主、商人、族老的结合体。 杜仁倒是不陌生, 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李郁挺像。 当然了,没有李郁那么简单粗暴。 一般有了矛盾, 两边先派人,坐下来饮茶谈判,中间人说和。 谈不拢,才是动武。 这些阿公,看着慈眉善目。 拐杖一敲, 村子里呼啦啦能出来几百口,打架彪悍的很。 然而, 他们却都对杜仁印象不错。 长的靓仔,口才好,懂法律,尊敬老人。 而且他所代表的那个势力,行事风格听起来很亲切。 听的人热血沸腾, 于是,谈生意就顺利多了。 无非是各自的特色货物,互相交易。 成年人的友谊,还是利益捆绑后比较好维持。 光吹水,画饼,聊理想,早晚得散。 …… “海货,蔗糖,南洋货,吼的很。你们有啥?”一位白胡子太公,笑呵呵的介绍道。“ “丝绸,棉布。” 似乎,很稀松平常嘛。 又有一位拄着龙头拐杖,面相略凶的阿公说道: “我们有铜,铅,银。” 杜仁立马接话: “我们有刀,枪,弹。” 哗,一下子打开了局面。 一群老头子们开始用极其难懂的方言交谈。 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当着杜仁的面,还不时用眼神斜他。 因为,他真听不懂。 扑街你阿仁,当你空气。 过了一会,阿公们似乎是达成了共识。 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的那些防御性武器,能卖吗?” “我大佬说了,没有他不敢做的生意。只不过陆上不安全,海上嘛,就需要你们开拓航线。解决运输问题。” “眸问题,洒洒水啦。” 杜仁释然, 这帮家伙,果然不老实。 有他们负责运输,就轻松了。 李家堡以后也能搭上便车,进军海洋。 论算计,八个太公捆一起,也算计不过军师。 “杜生不知道吧,广东这地界,匪多的很。” “是啊,是啊,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枪,守护族人。” “拿蔗糖,铜,铅换。我们不要银子。” “有没有,威力更大一点,打的更远一点的东西?”一位阿公表情神秘,手比划着。 “啊?”杜仁装傻。 “就系那种一打一大片,炮啦。” …… 杜仁在潮州府,还有广州府盘桓许久, 见识了广州十三行商人的挥金如土。 福成说是“金山珠海,天子南库”。 光一年上交的税银就有100万两。 不过,英商竟然是不许居住在广州的。 官府在郊区划出了一块地,供商人们暂住。 每月,仅有一天可入城购物,在差役随从的陪护下。 而且, 在入冬之前必须坐船离开。 还有一条,不许带夷女登岸,否则商船直接被扣押。 “杜先生,还是没能接触英商?” “是啊。” 广州官府竟然在英商居住区域,布置了巡逻兵,还有栅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