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豆腐西施,掌握核心技术-《大清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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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赚到的银子,也不是都归自己。

    而是要拿出很大一部分,分润孝敬给军机大臣,王公贵胄。

    “父亲,您觉得是洋人好拿捏,还是十三行好拿捏?”

    “这还用问,当然是十三行。”

    “干掉其中一家,会有什么后果?”

    “粤海关震怒,京城的王爷、军机,也会记恨。”

    “可咱们是内务府的奴才啊,不是科道官儿。”

    福成爹一震,

    随即点点头,感慨道:

    “是啊,除了皇上,谁还能动内务府。”

    “更何况,户部尚书和大人还兼着内务府大臣。”

    ……

    福成父子俩,

    真的动心了,准备搏一搏。

    拿几万两砸和珅,再杀一头十三行肥猪,去孝敬乾隆。

    快过年了,杀头猪庆贺一下,丰富餐桌,很合理。

    不过,

    到底杀哪一头猪,是以乱拱白菜的罪名,还是长膘太慢的罪名,还得好好斟酌一下。

    潮州府分关,武力有限。

    恐怕还要借一把快刀,防止杀猪的时候,猪奋力抵抗。

    李郁的信中,什么都考虑到了。

    可以借用赖二的护卫,穿上税吏的衣服。

    这些人可都是好手,最擅长突袭作战。

    幸亏福成父子是内务府出来的,法律意识淡薄,

    若是换个科举出身的仕途官,怕是要大骂这种混账建议。

    3000里外,

    李郁站在胥江码头,和杜仁,范京说道:

    “我的老朋友们,只要做了孤臣,路就窄了。他们的路窄了,我们的路就宽了。”

    “慢慢的,他们就会意识到,只有我是真的对他们好。”

    “老爷英明。”

    ……

    “太湖厅段迎武的罪名,罗织的怎么样了?”

    “目前证据还比较单薄,仅有金山董姓商人的口供。证据链不够完美。”

    李郁转头,看着范京:

    “他就没有软肋?”

    “据我目前打探,此人不贪,不党,是个罕见的清官。”

    “家庭出身呢?”

    “贫寒出身,老母种菜,老妻织布。日常伙食,不过是青菜豆腐。”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杜仁也及时的作证:

    “我在布政使司衙门,也听朱大人说过,感慨此人是个真正的君子。”

    李郁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朵白莲花。”

    又追问道:

    “他对我们的态度,几分敌视?”

    范京皱了下眉头,说道:

    “此人不收分红,拒绝炭敬。曾公开谏言朱大人,要求取消东山团练。哦对了,他目前在南段运河,负责疏浚工程监督。”

    李郁冷笑道:

    “派人去太湖厅,申请将团练营区两侧的山地,纳入本练总麾下。”

    “告诉南段运河的苦力,罢/工吧。”

    范京一凛,兴奋的问道:

    “以什么理由?”

    “段同知道德败坏,苦力们不忿。”

    ……

    杜仁,范京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瞅着李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照办吧。”

    范京领命匆匆离去,准备给这位段同知尝尝手段。

    要说起来,

    如今李郁不比从前了,放在半年前,怕是要上暴力手段。

    可现如今,形势不同了。

    官场争斗,

    切忌使用刺杀手段。

    掀桌子,破坏规则的人,会遭到所有人的忌惮。

    而李郁,还没到效仿“黄巢”的地步。

    他还在积蓄力量,在忍耐,在发展。

    水泥供应链,长兴县煤矿和铁矿的联营,还没有实现。

    这两项,

    对于造反至关重要。

    他在骨干分子会议上,告诉所有人:

    “这两个项目一旦成功投产,才有了和清廷叫板的实力。”

    “否则,以江南之地形一马平川,清军人力之源源不绝,李家军注定会被湮灭。”

    为了这两项计划顺利推行,

    水军统领刘武,情报负责人刘千,俩人都常驻长兴了。

    一个蹲在矿区,一个在县城长袖善舞。

    矿区不远处的湖畔,芦苇荡中,

    还隐藏着一艘庞然大物,太湖幽灵号。

    必要时刻,

    不惜以武力代价,干掉一切挡路敌人。

    ……

    大运河,横塘镇往南,到石湖这一段。

    有400名苦力,每日疏浚。

    此处,距离太湖厅最近。

    所以,段迎武作为太湖厅的主官,被任命为此段的监督。

    黄知府为了折子漂亮,

    更有说服力,把下属们都安排了监督的工作。

    当然了,

    大部分人只是挂个名字,根本不来工地。

    因为,有维格堂的人盯着呢。

    大冬天的,窝在宅子里烤火,红袖伴读不香吗?

    段同知是个异类,

    他身穿官袍,每天都赶到工地上,

    过问工程进展,关心苦力的安危。

    疏浚河道,是个重体力活,有一定的危险。

    大运河不是寻常河叉,

    没法两头堵,放干水后挖掘淤泥。

    只能是在船上,放下拖泥板。

    岸边两侧,各站100名苦力拉纤。

    淤泥松动后,

    一部分就随着水流,冲入大湖。

    这种行为效率很低。

    亦有一些人,用结实的大箩筐,压着石块沉入河底。

    将结实的缆绳扣在船上,

    然后扬帆,划桨前进,等到筐子深深陷入淤泥。

    船不能动后,

    将压舱石,搬运到临近的空船上。

    借助浮力,拔出筐子。

    挖出一筐厚厚的淤泥,

    这可不是垃圾,而是宝贝。

    周围的百姓,眼巴巴的等着呢。

    每有淤泥倾倒在岸边,立马被人抢空。

    铺在自家田里,增加土壤肥力。

    这种不花钱的实惠,错过了后悔三十年。

    段同知是个厚道官僚,

    他没有向百姓索要一文钱,任由他们自取。

    看着寒风中忙碌的百姓,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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