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刘路倒霉,原本在第1梯队,结果中途绊了一下摔倒了。 后面起码4条大汉被他绊倒,翻滚,压的他眼前发黑~ 马忠义一边跑一边高呼: “刘路,刘路你在哪儿?” 然而混乱不堪的战场实在没法找人。 更恐怖的是, 吴军骑兵越来越近了。 兜头截住了往西跑的第一批清军,刀锋所掠,血线四溅。 …… 这一个营执行右侧包抄战术的骑兵目标明确,截住妄图进山的清军,迫使他们掉头向东跑。 然后,他们继续向前,兜个圈子截住向南跑的清军。 最终逐步压缩清军活动范围,打歼灭战。 马忠义周围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明眼人一看就猜到有大鱼。 兀思买亲自督战。 骑兵们抽出燧发枪轮番射击,轰鸣声不绝于耳,霰弹乱飞。 这种战术和弓骑兵并无明显区别。 只不过, 骑兵很难在奔跑中2次装填,除非退到战场安全处,勒马装填枪弹。而弓骑兵却可以在运动中充当人形输出平台。 …… 骑兵们一分为二, 一部开枪完毕,退后装填。 另外一部伺机冲上去砍杀~ 南赣镇镇标就像是一颗大洋葱,被层层削减。 “大人,突不出去了。” “我不服,我不服啊。” 马忠义疯了,高举着佩刀冲在最前面,被一柄近距离飞过来的短斧击中面门,重伤倒地。 镇标兵丁斗志瞬失,跪地投降者超过一半。 其实, 他们原本是有机会列队排枪射击,重创这2个骑兵连的。 只不过,人人皆患上了恐吴症。 只想逃命,想不到反击。 心气没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们配备10门霰弹炮,也许还是个输。 …… 兀思买跳下马,迈着罗圈腿走到马忠义面前。 询问俘虏: “他是谁?” “回吴军爷爷的话,他是江西布政使兼南赣镇总兵,马忠义。” 暖帽上那颗红珊瑚珠子,可太扎眼了。 兀思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掂了下手里的军官佩剑,觉得工具不趁手。 又走回马鞍边, 拔出一柄短斧,趁手~ …… 马忠义口鼻冒血,望着他典型的大脸盘子,小眼睛, 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是蒙八旗?” “嗯。” 马忠义突然笑了, 攥紧的手掌随之张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太阳,心想这仗输的不冤。 蒙八旗都从贼了,保不齐马上就有满八旗从贼。 他最后的记忆是, 兀思买叉着腰,先念了一句定场诗: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然后大脸盘微微一红,挥舞斧头狠狠砍下。 马忠义的头颅断电前,最后的脑电波是——那500两的债,两清了~ …… 溃逃清军被吴军压缩,再压缩。 除了据守苏溪镇的千余人,其余人好似受惊猎物,在包围圈里狼奔豕突。 骑兵对于步兵的压制效果恐怖如斯。 吴老二麾下的第3连冲到最南边,用马刀迫使2000清军原地掉头。 见前面清军逃跑速度有所减慢, 他用靴子一夹马腹,战马瞬间加速。 追上落在后面的清军~ 马刀轻轻划过,清军应声倒地,狂飙鲜血。 在死亡之镰的压迫下, 周围清军加快了逃跑的步伐,压榨出最后体力,争取跑在同伴前面。 “少尉,要劝降吗?” 吴老二摇摇头,暂时勒马,抽出燧发枪默默装填。众人有样学样。 …… “总指挥,怎么处置?” “赶下河。” “遵命。” 轻骑兵军团接到明确军令后,并无迟疑,全员高举马刀,执行“驱人下河令”。 军法官没有作声。 因为这种天气,收拢俘虏并押回后方可能是累赘。 而且,轻骑兵军团在消灭南赣镇后还有任务。 大砍大杀~ 夹杂着零星枪声。 清军不断有力竭倒地者,互相踩踏,哀嚎惨烈。 终于,跑在最前头的清军望见了结了一层薄冰的蜀水河,他们瞬间就明白了吴军的歹毒用意。 蜀水河, 赣江支流之一,发源于罗霄山脉,在泰和县汇入赣江。 …… 有人试图阻止同伴: “别跑了,冰面吃不消的。” 刘路也在其中~ 此刻,他毫无曾经的凶狠霸道,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见身边的人陆续停住脚步,害怕掉入河里。 他却是牙一咬使出最后的力气快速冲出人群,远离这帮白痴。 冰层没有碎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