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号召广开言路,实际上自己找到机会同样利用党争打压其他派系的声音。 号召打击阉党,但是阉党被连根拔起之后东林党就彻底掌权,他们照样的党同伐异,被剥削的百姓也没见日子好过了多少。 至于反对东南沿海商业干预就更抽象,商业税到明末已经成为大明收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东林党人反对干预商业是对的,但实际执行之中却很快和东南的新兴商业阶级配合,以“不能与民争利”为口号阻挠朝廷收商税,使得大量的税收负担压在了农民身上,导致农民不堪重负。 后来的东林党直接变成了江浙仕商一体豪强的保护伞,号召着轻徭薄赋,但是却对征收商税万分回避,对征收农业税表示支持。 少数有见识的东林党人如邹元标也能看出东林党的问题,但是当他四处呼喊恢复张居正的政策时,其他东林党人却纷纷与他割席。 东林党到后期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党争派系,落下“长于内争,短于治国治军”的评价。 历史是唯结果论的。 东林党没有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被清流嘲讽的“昏君”“权臣”好歹能出张居正改革、万历三大征,可东林党崛起后,不管口号喊得再响亮,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值得称道的成绩。 到东林后人众正盈朝的崇祯时期,大明更是干脆给盈没了。 站在东林党内部当然可以有各种理由说自己执政的艰难,但是登上历史舞台的势力哪个不艰难? 当国家的命运交到身上时只有接不接得住的分别,形势艰难不应该成为借口。 当然,站在这个时间点还未成立的东林党还没有那些抽象行为,这些东林群贤此时可是敢于和税官太监、勋贵豪强对抗,保名教、斥奸邪的正直文人,集天下之望。 王文龙也没可能在现在批评人家什么。 高攀龙和顾宪成两人亲自陪着王文龙走向高台,高攀龙笑着说道:“我等聚会讲学,一直没有一个固定场所,如今也只能找这一处破旧的书院作为暂时集会之所。” 顾宪成为王文龙讲解:“此地原为闽学鼻祖,龟山先生吴国公杨时在无锡讲学的旧院,只是时间日久,逐渐荒废,我等来到之时已经改建成佛寺,亲自动手劈树斩草才勉强开辟出这几间院落,只为请建阳这样的名儒前来讲学。建阳遍历诸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还请建阳为我等讲解海外之事。” 王文龙谦虚道:“不敢说什么讲解,只是尽所能罢了。” 今天东林八君子中的七人全部到场,七人都是在野官员,基本全是为了争国本或是保护清流文官上疏被贬,在江南士林有很大声望,同时罢官之前在朝中结下的党派名望也未散去,这些人以同样目的结合在一起,自然能够影响朝廷局势。 王文龙登上讲台,看着台下济济一堂的名士,觉得心中有些压力。 东林八君子全部是进士功名,在场的举人都有十几个,王文龙若不是写出《葡萄牙国史》和《天演论》名噪天下,这么一个监生根本没机会上台开讲。 明代的官话是此时的南京话,和后世南京话有较大差别,但都属于官话体系。 后世的普通话属于华北官话,和此时的南京官话勉强可以互相交谈,相互理解的难度大概相当于后世说西南官话的四川人和说华北官话的北京人用自己家乡方言聊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