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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恨宦官恨的咬牙切齿的士卒官员们也不能免俗,牙刷在他们之间迅速风靡开来,当然批判宦官的言论也是犹如雨后春笋般疯涨,大多斥责声是怒骂宦官奢靡成瘾,不过是洁净牙齿的物件,非要去寻美玉金银装饰。
“简直是盘剥民脂民膏!”
少年义气的牵招一拳砸在桌面上,砸得酒器茶盏东倒西歪。
“子经,慎言。”
坐在牵招身前的宽厚长者睁开眼睛,他的话音低沉沙哑,却又不失威严与稳重。
听闻此声,牵招低下脑袋,“乐师,我知错了。”
坐在他面前的宽厚长者正是他的恩师大儒乐隐。
乐隐冀州人士,皇后兄长何苗大破黄巾后,被皇帝迁为车骑将军。担任车骑将军的何苗听说过乐隐的贤名,敬佩不已,想请乐隐出山,故此用‘长史’的官位征辟。
“君可听说过刘玄德?”
“不愧是陈元龙啊!”
“.”
然而牵招也有自己的心思,这段时日内,他总是会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是他能付出生命的好友,听着好友战黄巾,平叛乱,他发自内心为好友感到高兴,听到好友上战场,奔赴远方,他会感到紧张。
“.唉”乐隐叹道。
就在乐隐和牵招偃旗息鼓,准备离开之际。
“正是如此,陈元龙这般君子都指着那厮的鼻子怒斥,‘牙刷是造福天下黎庶的利器,是我等教化黎民的体现,尔等强取豪夺,是何居心?’”
更何况还在他的弟子面前这般说。
他了解刘备,若是刘备,怕不是抡起拳头,将那人扑倒在地,然后骑在那人的脖颈上,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朝那人脸上招呼。
但是西域
西域都护府更名西域长史府,职能的下降可谓是一泻千里,那里并非是大丈夫立功的好去处。
乐隐答应了下来。
乐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的眉头狂跳不止,刘玄德即便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也不会如此不堪吧?
牵招吐出胸中郁结之气,他紧攥的拳头松开,然后冲着乐隐挤出个笑容,“恩师,我无碍,您且宽心。”
听到这番言语,牵招不禁心想:这陈元龙怎么给我一种玄德的感觉呢?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就被牵招掐灭。
更何况他的弟子呢?
对于‘笮’姓士子,牵招还是头一次听闻,他顿时来了兴趣,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一边竖起耳朵倾听。
“君有所不知啊!”这士人突然起身,他的声音提高好几个声调,“诸位有所不知,陈元龙夸赞刘玄德是像定远侯那般的英雄,必然能平定西域,令西域诸国拜伏,扬我大汉天威!甚至能迎回天马!”
若是他听闻自己的好友被人这样贬低,恐怕奋然起身,要与那人理论一番吧?
牵招的笑意更浓了。
食肆里的士人方才还在谈论宦官,不过转眼的功夫,谈论的对象就转到‘笮’姓士子的身上。
他并非不是让牵招去为官为吏,他清楚自己弟子的才华与能力,至少是郡守之才。
将苦涩的茶囫囵吞下肚,乐隐觉得心安不少,他对自己的眼光极其自信,是驴是马他能一眼洞悉!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超乎常人的意料,原先谈论陈登谈论得好好的士人们,话锋突然一转,乐隐顿觉不妙,仔细一听吞咽下肚的茶水差点就要喷了出来。
凉州又是苦寒之地。
传闻徐州名士东阳县长陈登陈元龙,曾在宴席上放出豪言,他的好友刘玄德不但能纵横西域,还能迎回天马。
“我曾听闻过,那人目中无人,欺辱百姓,就连黎庶手上的牙刷都要强取豪夺,实在是令人不齿!”
“呼”
乐隐本来就有着携带牵招的想法,因此爽快的答应下来。
作为师父的乐隐深深看了牵招一眼,心道:莫不是又在想那刘玄德了这刘玄德又非绝色女子,不过是年少相识,子经怎么就时常思念此人呢?
乐隐觉得喝进嘴巴里的茶水都是苦涩的,他害怕突然某日,牵招翻身上马拍拍马尾直奔西域,徒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吃着马蹄扬起的沙尘。
大儒的乐隐对其中的条条道道可谓是心知肚明。
“刘玄德?就是那个风头一时无量的孝子?我记得他做出了洁白无瑕的纸,出任了护羌校尉,陈元龙怎么说了什么?”
如此一来,玄德势必会前来洛阳,我不就能与他相见?!
想到这里牵招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君可知陈元龙训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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