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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刘使君!”
场面犹如煮沸的开水,一个又一个县民走出家门,并入刘备的百姓大军,其中甚至不乏穿着锦衣华服的高门士子在远望,百姓齐齐喊道‘惩处秦颉’。
声势越来越大,刘备等人领着群情激奋的百姓来到郡府府门时,就见几名士卒将绑的严严实实、背负荆棘的秦颉,按倒在刘备身前,其中一人望向刘备,单膝跪地抱拳震声道
“某,拜见刘使君,秦府君自知罪孽深重,特地效仿古时廉颇将军负荆请罪!”
“呸”
刘备还没有发现,护卫在他身旁的王越就按耐不住心中的鄙夷,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他指着失魂落魄低垂脑袋的秦颉,痛骂道:“还廉颇将军不撒泡尿看看!我都看的出来你并非所愿,难道刘使君看不出来吗?”
“王兄,慎言,慎言啊。”牵招扯了扯王越的衣袖。
经过牵招的提醒,王越后知后觉心头一惊,暗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是在刘使君麾下效力,任由以前的性子,不是败坏了使君的名声吗?
下意识的偷瞄刘备一眼,见刘备仿佛没有听见,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王越的这才松了口气。
言语间决定其生死.
是不是有些过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跟随在刘备身后的百姓群情激愤,个个嘶吼的满面潮红,声势尤为浩大,惊得伏跪在地的秦颉瑟瑟发抖。
刘备一张口,接受过恩惠的众人纷纷闭上嘴巴。
“住口法不可容情!”
“明公,纵然府君秦颉犯下大错,但是他也曾驱除贼寇啊!”
王越眉头一挑,放在此前,刺史并没有罢免郡守,哪怕是掌握一州的强势刺史,也只能依靠打压从而使得郡守弃官而逃。
众人朝着刘备作揖。
“诸位,备作为州牧,职责是为陛下管理荆州,必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秦颉纵情享乐,不理政务,欺压百姓,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但是念其有功在身,死罪暂且不论,活罪难免!此前秦颉让南阳百姓的苦头,我要让此人尝尝!即刻压入大牢,抄其家资,还与遭受秦颉欺压的百姓!”
刘备望向身旁的徐庶,道:“虽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偷窃之罪与匪徒行凶,岂能同日而语?军师,此人身为南阳郡守,与内不能造福一方,与外不能攘除奸邪,不过两年时间,招致郡内民怨恨四起,该当何罪!”
在来时,徐庶私下就与刘备洽谈过,秦颉的旧部还是有些忠正之士.
想到这里,刘备按照预定的计划,迈出一步,拍拍手,他环视众人朗声道:“诸位,且静一静,我有一言。”
刘备的声音中气十足,犹如晨鼓暮钟般震耳欲聋,百姓门面面相觑,眨眨眼,他们听说过刘备的名声,但是抄家分给他们?不过一想到近郊时刘备的作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郡府士卒皆是一惊,他们纷纷单膝跪地。
徐庶板着脸满面的决绝,然而他偷偷拽了拽刘备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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