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西域女商——枯夏。”徐允嘉神情凝重,抬眼看向书案后的太子。 此一出,丹玉瞬间瞪起眼睛,“怎么会是枯夏? 也不知是什么,一股子凉顺着后脊骨爬上来,丹玉突然发觉,他们剥了一层『迷』雾,却好像又走入了另一重『迷』雾之。 “她在这件事里,究竟是知情者,是帮凶,还是……单纯地被利用?” 丹玉一分辨不清。 “商队可还在城?” 谢缈倒是没多少情绪表『露』,兀自端起茶碗轻抿一口。 “商队前夜就已经离城了,臣已命人追,若是回西域,他们必经之处臣也命人快马加鞭送了信给地方官,让他们拦下商队。”徐允嘉道。 从南黎到西域这路途遥远难量,只要商队未出南黎,便还有追上的可能。 “羽真奇蛰伏月童,不可能只是用一个贺久离间我与我娘子,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谢缈的神情微冷,“绝不能让枯夏离南黎,找到她,带回来。” “是。” 丹玉与徐允嘉齐声应道。 夜愈深,灯芯已被宫娥进殿剪一遭,徐允嘉与丹玉离,外头的雨势已经小了许多,只剩一种绵密的沙沙声。 谢缈掀了珠帘进内殿,灯笼柱散出的昏黄光『色』照着床榻上的姑娘纤薄的背影,一团『毛』茸茸的小黑球趴在她的枕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在床沿坐下,宽袖后褪了些,『露』出一截皙的腕骨,铃铛声极轻,他伸手捏住小黑猫的脖颈,小猫顿蜷缩起来,用一双圆圆的眼睛懵懂望他。 它张嘴要喵喵叫,却被少年的手指捂住嘴巴,它顺势『舔』了『舔』他的手指,他皱了一下眉,照例将它扔到一旁的软榻上。 戚寸心在睡梦毫无觉,身侧的人躺下来将她抱进怀里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晚间的那一碗汤『药』有安神之效,她这一觉睡得很沉,甚至都不曾做梦。 晦暗灯影里,少年细细凝视她的脸,指腹忽然轻触了一下她鼻梁上的那颗小小的红痣。 腕骨的铃铛不小心轻碰她的鼻尖,大约是温度有点冰凉,她眼皮微,皱了皱鼻子,他看着,不知何,眼睛忽然弯了弯。 他的手探入被子里一点点分她在睡梦不自觉蜷缩的手指,牵紧她的手,又是那样小心,那样轻地稍稍往前,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如此相近的距离,窗外沙沙作响的雨声都不如此刻的心跳『潮』湿,他眼睫微,闭起眼睛。 春雨细碎的夜,值夜的宫娥在廊前添灯,她们的静极轻,东宫内寂寂无声,但彼后宫里却并不够安宁。 谢敏朝今夜宿在九璋殿,阳春宫的贵妃吴氏等了半夜,才将自己的儿子谢詹泽等来。 宫娥绣屏正命人收拾一地的碎瓷片,谢詹泽走进殿来,他的面『色』并不算好,却也礼数十分周地向吴氏行了礼,温声唤:“母妃。” “詹泽,羽真奇怎么就能咬了舌头?你的人怎么就看不住他?”吴氏满肚子的,在一见到他便按压不住,“他如今都不清楚,你还要如何审他?” “母妃真儿子能从羽真奇嘴里问出什么吗?” 只听吴氏提起此人,谢詹泽那一双眼睛便透出几分无奈之『色』,“母妃,儿子不是同您了吗?这些事你不必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