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了白天,天子启亲自登上北阙,在全长安的百姓面前,表明自己‘寸步不让’的坚定态度,因为关东的战火,而笼罩于长安城上空的阴霾,自也是被驱散了大半。 ——人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天子启这看似不明智的坚定,让整个长安城内的人,都莫名感到了心安。 就像一个农户家庭,面临着贼寇当道的乱世,整理日惴惴不安时,当家的男子抓起一把砍刀,就足以让所有家庭成员,都不再感到恐惧一样。 长安城内如此,未央宫内,那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沉闷氛围,自也是被一同驱散。 相比起宫外的长安百姓,这些在宫中生活、工作多年的人,显然更加信任天子启。 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由衷地相信:天子启那句‘深入多杀为要’,已经足以敲响‘刘濞们’的丧钟。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一抹轻松地笑容。 就好像发动叛乱的刘濞,已经在押送途中,不几日就能送到长安一样。 只不过,在未央宫这阵莫名的轻松、愉悦氛围中,却还有一个人,明显有些‘不高兴’。 提问:未央宫里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会是谁呢? 回答:凤凰殿,栗姬······ · “凭什么!” “凭什么是那两个贱婢生的儿子,陪丞相去长乐宫?!” “——丞相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不在乎皇长子的颜面,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欺辱我了吗!!!” 一阵此起彼伏的打砸声,照例于凤凰殿内响起; 随之一同响彻凤凰殿上空的,自然还是栗姬以自己独特的角度,所得出的毫无根据、毫无逻辑可言的咆哮声。 母亲再次大发雷霆,刘荣、刘德、刘淤兄弟三人,自也还是只能像过去,栗姬每一次发怒一样,面带苦涩的跪坐于旁。 而栗姬的注意力,也又一次集中在了身侧,那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的长子:刘荣的身上······ “你为什么不去找丞相?” “——平日里,为什么不和丞相多亲近?” “你难道不知道储君,需要得到丞相的支持吗?!!” 见母亲这莫名生出的怒火,再一次被宣泄在了自己的身上,刘荣只深深低着头,一言不发。 但如果可以开口,刘荣肯定会告诉栗姬:孩儿当然知道! 当然知道自己应该亲近丞相! 当然知道储君,需要得到丞相的支持!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孩儿,还不是储君呢?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孩儿一个不是储君的皇长子,压根就摸不到丞相的门槛呢······ “陛下要杀晁错,你为什么不去劝阻陛下?!” “为什么是那两个野种,陪丞相阻止了陛下!!” “——难道我生的儿子,就比那两个野种差在哪里了吗!!!” 栗姬又是几声咆哮,兄弟三人却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些,为母亲这愈发离谱的言语,而感到一阵语结。 阻止天子启杀晁错? ——谁敢! ——除了申屠嘉那头老倔牛,谁敢阻止天子启!! 再说了,今天这篮子事,刘彭祖和刘胜,压根就没怎么插手其中。 真要说起来,也就是以学生的身份,搀扶、陪同申屠嘉,出现在了天子启面前而已。 更离谱的,还属栗姬这一口一个‘野种’‘贱婢生的儿子’。 天子启的子嗣是野种? 那天子启是什么? 绿帽王??? 至于栗姬最后那句‘我生的儿子,比别人的儿子差吗?’,更是让兄弟三人一阵腹诽不止。 ——伱生的儿子,当然不比别人的儿子差;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这个当妈的,比别人的妈差呢······ 次序跪坐于殿侧,听着栗姬越来越离谱、越来越难听的喝骂、咆哮,终还是刘德率先没绷住,试探着稍抬起头。 “母亲······” “——让你说话了吗!!!” 怎料刘德‘母亲’二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栗姬便又是一声咆哮,将刘德的话又强行摁回了肚中。 好在栗姬的输出火力,也从皇长子刘荣,转移到了皇次子刘德、皇三子刘淤身上。 “以为我不说,你们两个就没有错了吗!” “——做弟弟的,难道不应该帮着兄长吗!!” “有很多事,你们的兄长都不便出面,需要你们这些做弟弟的去办;” “你们呢?” “整日里不是对着经书摇头晃脑,就是躲在宫里虚度光阴!” “——兄长做了储君太子,对你们做弟弟的,难道就没有好处吗!!!” 火力全开的一顿输出,自是惹得刘德、刘淤兄弟二人赶忙低下头; 别说是再开口劝说栗姬了,就连抬起头,看向母亲的勇气,都已经被这几声凄厉的咆哮声所击溃。 一时间,兄弟二人期盼的目光,便都悄悄朝身侧的大哥刘荣撒去。 那满是期盼、恳请的目光,就好似兄弟二人跪在刘荣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大哥,说句话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