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牤子随后也干了一杯。这忘年交的兄弟就算认下了。 “牤子,你这次来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跟老哥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啥为难的事了?” “唉,一言难尽。” 牤子见老王这样真心实意待他,就与老王推心置腹,道出了实情。 “王叔,我不知道,我的出身问题会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 牤子把握不准,不想因为自己的出身影响到老王。 “别叫我王叔,以后叫我老哥,老王。”老王道,“你放心,我不管那套,在我这儿,只要有力气能干活,不犯法,从来不问出身。 在我这里背煤的矿工有被劳教过的,有蹲过几年大狱的,咱们是新社会新国家,不是过去的封建王朝,搞什么株连九族的政策,你祖上是地主,你现在是地主成分,那又如何?在我这儿我只认遵纪守法的人,不认什么家庭成分。别管那么多,来,咱哥俩再干一个。” 老王一番话让牤子心里感到很暖很激动,也踏实不少,与老王一饮而尽不说,又给老王斟满了一杯,两人就此连干三杯。 “不过,你的出身可能会影响我帮你弄招工指标,得想办法回避一下。” “能办则办,办不了就算了,我何德何能让您这么为我费心。” “牤子,你这么说可就外了,没听说过吗?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遇山砍树,遇河搭桥,没有过不去的砍,相信你老哥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不管事成与否,我都感谢老哥,我这样的身份老哥还这样待我,患难见真情,我牤子永生不会忘记老哥对我的好。” “你跟我不用客套,来,说别的都是扯淡,喝酒才是正事。” 牤子遇到了老王,两人推心置腹,小煤窑里几乎没有哪一位像牤子一样有见识有思想的人,老王很欣赏牤子。 牤子和老王话能说到一起去,酒也喝得痛快。 六十度的小烧酒,两人每人喝了不止半斤。 很长时间了,牤子心里一直郁闷,借今日的酒,他巴不得大醉一场。 牤子猜想,事后小梅和四姑娘肯定会想到他来到了这里,让老王就他在此落脚暂时对外人保密,无论是谁来问,嘱咐矿里人,就说他不在这里,老王满口答应。 就这样,牤子暂时在辽河源小煤窑安顿下来,开始了人背镐刨被称作煤黑子的矿工生涯。 而此时,五十里外的幸福屯却因为牤子的突然失踪掀起不小的波澜。 尤其小梅,就如同失魂落魄一样。 牤子离开幸福屯的第二日一早,小梅在去学校前,不放心牤子,推着自行车来到何家,想看看牤子昨晚是否回来。 大憨正扫院子,小梅问大憨,大憨得知牤子一夜未归,不以为然,以为牤子又去了社里。 小梅心里没底,赶紧让大憨陪她去生产队社察看,结果听老顽童说,牤子昨晚在生产队社吃了两个烧土豆,喝了半瓢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牤子哥昨晚离开生产队社没有回家,去了哪里?奶牛场?还是东山姥爷家?还是离开了幸福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