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梅心慌得很,她预感到了什么,哪里还有心思去学校。 她赶紧骑上自行车,到奶牛场察看,奶牛场夜里由姜大拿照管。 此时,姜大拿正在喂食刚出生不久的两头小奶牛。 小梅询问姜大拿,姜大拿说牤子不在奶牛场,昨晚没有来过。 小梅又想到了王奎队长,是不是王奎队长安排牤子哥办什么事去了? 事不宜迟,小梅早没了矜持,只身骑着自行车去往王奎队长家。 四姑娘见小梅大清早慌慌张张到她家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四姑娘以为小梅是来找她,一问方知是牤子哥不见了。 听说牤子不见了,四姑娘比小梅还着急,问过父亲,王奎队长也不知道牤子的去向。 四姑娘不容分说就往外跑,小梅骑着自行车紧随其后。 跑到十字路口的辘轳井旁,这里清晨打水的社员很多。 四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人老远就问:“你们有没有人见到牤子?” “牤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花喜鹊正好来挑水,见四姑娘火急火燎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牤子哥不见了,昨晚在社里吃了两个烧土豆,喝了半瓢水就走了。” 四姑娘说着说着,急得眼泪流了出来。 此时,辘轳井已经停了下来,所有来挑水的人都愣愣地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尽管牤子现在不是生产队的副队长,就连打头的也不是,但是他在社员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改变。 牤子为幸福屯做了很多好事,他的无私奉献和担当精神,他的对社员群众的感情,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会因为他的家庭出身而对他冷眼相看。 花喜鹊虽然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也是头明眼亮的,此时更是彰显出正义感。 “肯定是把牤子逼走了,即便牤子是地主出身,可从我记事开始,他家就穷得叮当响,我花喜鹊说话,也不怕谁给我上纲上线,你们谁受过何家剥*削过?大伙看着牤子从小到大,他像个地主家少爷吗?” 大伙听花喜鹊说,虽然不插话,但都有同感,到这地步,都为牤子的处境同情。 “大伙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牤子若是离开幸福屯还好说,万一想不开,出点啥事,咱们于心何忍?”花喜鹊说话有些激动,“牤子是咱们幸福屯所有人的恩人,没有他千里迢迢买来奶牛,这大旱之年,咱们所有人都得三根肠子闲两根半。” 花喜鹊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还是很有号召力和说服力的。 大伙听花喜鹊这样一说,都担心牤子想不开,出啥事,哪还有心思打水挑水,纷纷行动起来,有奔屯里的,有奔河边的,有奔山里的,到处去找寻牤子。 第(3/3)页